齐伯和吴叔也吃得差不多了,瞧着比苏遥这桌吃得还多些。

老年人胃口好是最好的好事了。

小厮前来打包,又一路送他们出去:“食盒与碗碟劳您明日再送回来。”

古代没有一次性饭盒,苏遥正应一声,又闻得堂中喧闹不少。

傅陵稍稍蹙眉,那小厮忙致歉:“公子见谅。有些客人饮酒醉了,不碍事的,您这边走。”

苏遥随着小厮走到略安静之处,那醉酒之人的言语便愈发明晰:“……我早说太子不中用,让周兄投奔五皇子,他偏不听!如今可好,太子眼瞧着要被废,朱贵妃却风头正……”

太子被废?

哪有这回事?

太子虽然软骨头不成器不得亲爹欢心,但在今上被宫变之前,一直都是太子。

苏遥看过原书,这等胡言乱语,便也未过心。

回到家中,却见阿言在院中等着。

他身边坐一人,正聊着:“若论富贵闲散,还是要推醉吟先生的诗,‘灯火下楼台’一句,若非富户,何来楼台,只他写来那般自然,可见平素常见……”

苏遥先一怔,又行礼:“宋先生?”

宋矜笑吟吟起身,又瞧一眼傅陵,慢条斯理道:“苏老板与傅先生,玩得开心呀。”

这本是寻常话,让他一说,不知怎地,就怪怪的。

苏遥蓦然有些微局促。

宋矜眼神饶有兴味:“我前儿去找傅先生,您还不住这儿呢。”

傅陵真是怕了他这夫子了。

此刻不拦住,待会儿又不知打趣出什么好话。

傅陵淡淡道:“夫子深夜前来,是有何事?”

这称呼听得阿言稍稍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