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快到一年春了,时间过得很快,昨天的昨天,已经过去,今日的今日,她只有她自己。
人生下来,好像就是为了受苦,不然又为何一生下来就哭泣呢?
今生,她也算富贵了,再没有了肉身劳作之苦,但是却多了锥心之苦。
江禾曦闷闷不乐,正在发呆,不远处,熊氏走了过来。
熊氏看着她,道,「小蝉,今天如何了?孩子可还乖?」
「挺好的,都很乖。」
「那就好,那就好。我这里给孩子做了袜子和手套,还做了鞋子,你看看咋样?」
最近一段时间,熊氏有空就过来陪着江禾曦,给孩子做小衣服小手套啥的打发时间,日子倒也过得挺快。
其实江禾曦知道,熊氏之所以过来,主要是陪着她而已。
她倒也领了情。
因为有人陪着自己说话,时间真的好过很多。
在两人说话的时候,不远处,忽然有人朝着两人看过来,老远的,一声骂咧咧的声音也跟着传来。
「江禾曦,你个死丫头,你是不是被男人白睡了?是不是被男人抛弃了啊?你你咋就这么窝囊废?连个男人都栓不住,真是不中用的东西,养头猪都比你值钱。」
这大声谩骂的,不是房氏又是谁?
房氏越骂越大声,越骂越来劲,如果那江哦啥子回来接她,自己还能做大官的丈母娘,如今人不回来,哼,这个窝囊废自然让她百般看不顺眼。
江禾曦淡淡看她一眼,根本不说话,在手下的护送下,便朝着家里走。
人情势利,向来如此。
在你得意的时候,人家百倍的巴结,失意的时候呢,谁都要踩一脚。
这些人当然也包括江禾曦的亲人。
好在江禾曦前世已经经历过了,反正都是不相干的人,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