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宗过来后,一众人急急忙忙把谈婉抬进屋子。

新郎官谈页这时候也和张夫人一起上来了, 瞧见倒在下人怀里不省人事的谈婉,又听见谈铮说的话,顿时心里就更慌了。

这场喜宴是他母亲张夫人着手操办的,若真出了这样的事,她母亲必定会受罚。

谈页走进对着晋贤王和王妃施礼,“父亲, 母亲。”又一一对着这群皇室的人行了礼,才对谈姬说:“兄长, 都是我这个做弟弟的不好,惊了世子妃又伤着了三姐,我……”

“没你的事。”谈铮冷着脸色说,“连我都见过谈婉为难舅母, 这件事未必不是这女人又施的什么伎俩。”

他眉头一蹙,自豪地说:“我舅母功力可深厚了,一巴掌下去她必死无疑, 哪里用得着丢针扎她?多麻烦。”

谈页:“……”

宣慎慎:“……”

这是什么描述?这话是褒是贬?怎么从这小子嘴里听到她自己,总感觉画风就那么的像一个泼妇?

别乱说啊,她这么温柔可爱一个小孩子,哪里会什么武功?

谈婉现在生死未卜,晋贤王妃险些又抑制不住自己的怒气,但碍着谈铮的身份又不敢发作,只能耐着性子问:“……不是她干的,难不成还是婉儿自己给自己下的毒针?彦亲王,您身份尊贵,金口玉言,可不能胡乱下定论的……”

这时,宣慎慎晃眼瞧见裴岑誉正巧换完衣服出来,停在房门处,隔着朱红的长廊,静静看了谈姬一眼,神色冷淡。

谈姬似是察觉了他的目光,不疾不徐抬眼对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