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一丁点长进都没有!
孺子不可教,朽木不可雕。
苏北凉气得,伸手就要照着苏缱的后脑勺拍下去,带着一阵掌风,眼看就要拍在苏缱的脑袋上,还差一指宽距离时却又生生收回了力道。
苏北凉长叹一声,放下手,把自己的外袍脱下来披在苏缱身上。
估计是起太早,昨晚觉也没睡够,才把字写成这德行,今天还是让他早点睡吧。
苏北凉拿出刚才自己写的那张放在苏缱那摞纸的上面,在一旁提笔道:重誊十遍!
他都没有发现,这篇诗文已经不是自己方才写过的那张了。
等苏北凉走后,趴在书案上的苏缱缓缓起身,看了眼身上的外袍,嘴角扯出一抹弧度。
刚才脑后传来的掌风他都感受到了,可到了紧要关头,居然又生生收了回去。
想到这,苏缱眼中的神色变得有些晦暗不明。
这时房梁上开始传来簌簌的响动,接着,一道矫健的黑影跳落在地。
“主公!刚才苏北凉突然对您出手,这人留着迟早是麻烦,您说要不要提早解决了他?”
苏缱向后仰靠在椅子上,姿态疏懒:“不必了,他刚才那一掌就算打下去也挺多疼一下,不致伤,更不会致命。”
“疼一下?可是……”
不等暗卫继续说下去,苏缱就拿着方才苏北凉留下的纸打断他:“有别的事情交代你做,过来,再给我誊十遍。”
“再誊十遍!”暗卫面罩下脸露出了生不如死的表情。
要他挨刀挨枪都无所谓,只要一读书写字,简直能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