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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深度秒如年,没等到靳离的回答,他忍不住去看靳离。

表情几乎是没有的,惯是让人难以琢磨,下颌线条紧绷,眸色黑沉,什么情绪都未到眼底,只流露出部分的茫然。

靳离似乎在为什么困扰着,看不到他如景深一般的、丝毫的开心。

景深嘴边的笑一下子敛了,他抬手勾着靳离的脖颈,黑软的发丝覆在他肩上,“不喜欢也没关系,不是你说的‘慢慢来’么,我们慢慢来,顺其自然就好,我没要求的……”

才怪呢。

怎么可能没要求,他根本没有办法测量自己对靳离的喜欢有多少,却知道他倾注的比靳离多,但这种喜欢孤独又无助,只能自我消化,无法要求对方做到和自己一样。

是他心甘情愿在靳离面前这么通情达理、毫无脾气。

喜欢一个人真的是件危险的事,没有犹豫的咽下甜蜜的毒药,在一潮又一潮的情绪翻涌里挣扎求生,偏偏景深这样的轴脾气,固执的不发任何的求救信号。

但凡他看上的是个情场高手,早被套牢的团团转。

但是看上去,靳离的眉毛蹙成一团,似乎比景深还纠结。

“景深,我会因为你和其他人吃醋,我认为我对你有区别于其他人的感情,”靳离慢慢组织着语言,“我不觉得我会产生这种感情,但它存在了。或许它已经存在一段时间,是我一直忽视它。”

“我从不对任何人掺杂太多的感情,包括靳家的人在内,除了我去世的母亲,至于她,我更多的是怜惜,惶惶终日的爱情占据了她的大半生,我亲眼见她做了十几年的梦。”

“我无法相信人的感情,从不相信,哪怕再亲密的关系,夫妻,父母,朋友,无一例外,它的变化速度超过所有报表上的数字。我不需要别人任何形式的接近,感情对我来说,是附属和累赘。”

“如果是别人,我会不犹豫的拒绝,可是对你,景深,我不知如何是好。”

不入眼不入心,随时可以舍弃,没有人在他这里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