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问一下,冯老先生生前有没有说过,他们是怎么被抓的,我想知道具体的当时情况。”
“事隔这么多年了,怎么又问起这些事情?”冯英杰对当年父亲被抓的事情有些不太想回忆,毕竟那是一段对他们整个家来说都很痛苦的回忆。
“冯教授请您见谅,我们并非是有意要提起您的痛苦回忆,只是此时事关重大,我不得不如此,抱歉。”冯英杰表示了自己并非有意而为之。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何必旧事重提?贵党不是很清楚么?当初是你们一个地下工作人员出卖了我父亲他们,否则他们也不是死的死伤的伤,就连我父亲虽然最后脱离那里,也在国人的监视下不自由的走过了最后几年。“冯英杰脸上有愁苦,有悲痛,还有一些愤恨。
“不,我们现在找到了足够的证明表明,刚才您口中的那名我方叛徒在您父亲那些专家被抓的时候,就已经牺牲了。我们现在不仅要为那位牺牲了的烈士平反,更要找到当初出卖他,也出卖了您父亲这些军事专家的人。”冯英杰是冯岸的儿子,这件事情萧明轩要将厉害关系说清楚,他才能据实以告,何况这个冤案马上就要平反了,也不怕多一个人知道。
“怎么可能?你说那个地下党早在我父亲被抓之前就死了?”冯英杰有些不敢相信,他们恨了这么多年的人,居然是被冤枉的。
“是的,这件事很快就会披露平反,我保证我说这些话的真实性。您最好将当时的情形讲的越具体越好,这更有利我们找出幕后的黑手,因为我们相信这个人到了今天可能还在害人。”萧明轩身上有一种独特的魅力,即便是第一面见他的人,也很容易相信他。
魏明曾经私底下说过,六少好像很会蛊惑人心,他在旁边眼睁睁看着六少什么都不做,只是和对方说几句话,这话也挺普通的,不知道为什么对方就很容易相信他。他也学过六少的样子和陌生人接触过,人家不仅没很快信任他,还更加警惕了,他觉得可能是他没有这个天分。
就在沈安筠接到英语竞赛通知的同一天,萧明轩在香港见到了冯岸的儿子,目前在h大任教的冯英杰。
“冯教授你好,我们冒昧来访还望不要介意。”萧明轩一向都是彬彬有礼的模样,他今天身边只带了魏明,连金秘书也留在车上没有进来。
如果不知道他的职业,或许也会将他当做和这校园里经常出现的一些年轻的学者一样。
“没关系,我听说你们之前就来找过我?”冯英杰今年五十多岁,看起来性情不错。
冯英杰是一位物理学教授,因为学术交流之前一直不在港,所以直到萧明轩他们到港的一周之后才见面。
“对,实不相瞒我们是想问一些关于你一些你父亲身前的事情。”他此刻没有将自己当做国安部的一把手,而是当做一名晚辈的初次拜访,所以姿态放的比较低。
“我父亲?你们是什么人?不是港人吧?”虽然冯英杰也说着普通话,但是在港这么多年了,他一听萧明轩的口音就知道他不是本地人,本以为是因为学术上或者其他的一些事情来找自己,没想到对方居然是为了自己的父亲而来。
冯英杰问出这话的时候,又再次认真的将萧明轩打量了一番,他的衣着气度,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身后跟着的那个三十岁左右男子,从进门对着他点头致意过,一句话都没开口说过。这个人看起来像是行伍出身,这两人的身份虽然还不知道究竟为何,却让他不由自主的心生警惕。
“冯教授不用害怕,我们不是什么坏人,我虽然不能言明我们的具体身份,但是我可以保证我们只会是朋友。”萧明轩看出了冯英杰的情绪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