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他不动了。
红艳的五指印留在凯撒半边脸上,头歪倒一旁。
“……抱歉,陛下,恕我冒犯。”
床上的人静静躺了一会,起身将哈里顿大力拨到一旁。哈里顿踉跄几步,庆幸陛下没有因为那一巴掌找自己的麻烦。
军中随时有战情,故而铠甲未卸,凯撒索性直接出去了。
哈里顿回身望了眼他孤零零的背影,摇摇头跟随离开。
疲累惊惧,咬牙逞强,谁不是呢。
谁不在乱世中苦苦挣扎?
嘛,瞧瞧他发现了什么,那支军队离查尼亚城不远了。维斯帕叼住一根草,坐在野外高木上眺望远方。
“……最好能阻住她最后一程,我知道你一向消息灵通,哥哥。否则教皇亲卫队一出,恐怕她命运难测,就算我想留她一命也没用了。查尼亚的人任你调动,设路障也好,把他们的记路标识混淆重刻也好,装神弄鬼作警告也好,随便你干什么。”
他弟难得想起来自己居然还有一个因他的命令流落查尼亚的老哥。维斯帕吹了声口哨,他不太满意地转过指间小刀,对自己新削的短笛露出嫌弃的表情。
音色不对,难听死了,改天问问那个放羊的小孩到底怎么削。
“喂,文森特,这可是你自己把选择权交到我手上的,怪不得我。要怪,只能怪你困兽一只非得求人。”维斯帕从树上轻盈跃下,借风漂浮缓缓落地,自言自语,“殿下,终于等到您自投罗网了。”
他双手后负倚在树干上,遥望远处一条黑线。维斯帕眯起眼,试图在其中辨认首领的位置。
“真好。”
暮色四合,五指不见,碎石颠簸崴了马蹄。随着清脆的酒瓶相互碰响,今日行军到此而止。
篝火生在林子前,马拴在树干,你与其他人一齐布置帐篷,帮忙扎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