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整明白再跟你说吧。”我叹了口气,这边情况实在是复杂又特殊,我一时半会也说不明白。
我坐在灿灿面前,唉声叹气。
“哥哥叹什么气?”他忽然问道。
“你感觉怎么样?”我急忙问道。
他赤身裸体,皮肤呈青灰色,画着不知名的咒文,瞳孔扩散,玻璃体混浊,胸膛平坦没有起伏,没有心跳。
不管从主观还是客观,他都是一个死人。
一个十岁的死去两年的小男孩儿,如果他还活着,现在应当十二岁,正在慢慢进入青春期,会食量变大,声音变粗,再过几年,会因为喜欢的男孩子或者女孩子出现在梦里而梦遗,会保护好自己的妹妹,会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可现在他躺在这里,毫无生气的跟我对话。
“感觉不怎么好。”他面无表情,长时间的死亡让他的肌肉不听使唤,“但总不会比被苏君玉打死的感觉更糟了。”
“你只有十五分钟。”乌衔蝉在一旁插话,有什么话赶紧跟你的妈妈说。“
“好。”他虽然没有表情,但我仍然在这一声好里听出了期待。
叶梁走进来,坐在他身边,握着他的手,“你怎么醒了?灿灿,妈妈以为你要明年才会醒。”她握着他的手,声音哽咽,“是妈妈不好,妈妈没有保护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