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口气。
“那么,后来你把她的魂魄藏到哪里去了?”乌衔蝉平静地问道。
“什么?”屋灵在装傻,但演技拙劣,“我没有藏。”
“你没有藏?”乌衔蝉翻开老黄历,“柳蔓笙应当于1976年投胎,她现在应当是两名孩子的母亲,家庭美满,夫妻和睦,而现在她的命格是空的,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不,我不知道。”屋灵连连摇头,“我没有藏,我不知道。”
“这意味着你耽误了她转世投胎,错过了这次机会,下次又要再等四十年。”乌衔蝉叹了口气,“她只活了十八年,却因为你要死一百多年,你以为你爱她吗?你在害她。”
“你怎么会知道?”他盯着乌衔蝉手中的老黄历,“你是谁?”
“你以为我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风水大师。”乌衔蝉笑了笑,“其实我就是那个人。”
“不可能的。”他连连后退,“那位大人早就不在了。”
“你把她交出来,我们还可以想办法,别再耽误了。”乌衔蝉装完了逼开始好言相劝,“我给你开个后门嘛,让她早点投胎,早点体会太平盛世,怎么样?我再多给她加个标记,到时候方便你们相见,怎么样?”
“我们没法相见。”他苦笑起来,“更何况也不是我藏起来,是她自己不走,终日重复着最快乐的那天清晨和最痛苦的那个晚上。”
他说着掏出一块怀表来,打开看了看。
“到点了。”他小声的说道。
门应声而开,门外走进来一个衣衫褴褛披头散发的漂亮姑娘,她的手套只带了一只,裙摆下面沾着泥土,步履蹒跚,走路的姿势十分怪异。
她径直走向了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