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最先捅了篓子的是双胞胎,两人在家里摸摸搜搜被仆人发现,仆人又告诉了庶母,庶母又告诉嫡母,嫡母告诉了左相。
左相是早些年的文状元,世代书香门第,从未出过如此荒唐之事。
我匆匆赶到的时候,两个孩子已经被鞭子抽的皮开肉绽,哥哥紧紧护着弟弟,用自己尚且稚嫩的脊背帮弟弟挡下了这狂风暴雨般的鞭打。
“住手!”我上前夺了鞭子,将二人护在身后,“什么事儿值得左相如此大动干戈?”
“那你就要问问你的两个好徒儿!做了什么事儿!”他气都喘不匀,脸色胀红,跌坐在椅子上,“我竟不知道我养出来两个不顾伦理的畜生!”
我看了他们一眼,哥哥正抱着弟弟哄。
“您亲眼所见?”我淡然问道,面色如常,准备要护这个犊子。
“我发妻所说,还能有假?”他是个爱老婆的,全朝的人都知道,要不是皇上为了拉拢他硬塞给他一个妾,他还不愿意有两个老婆呢。
“夫人听谁所说?”我又转向了左相夫人。
“自是听我那好妹妹所说。”左相夫人与左相青梅竹马门当户对,两家是世交,世代从文,说话也温温柔柔的,“是吧,二夫人?”
我又转向那打扮妖艳的,不知皇上从何处寻来的女子,“二夫人听谁所说?”
“自是家中下人。”她抬起手来一指,“就是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