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荟怎么说?”乌衔蝉知道他不可能只问嫌疑人,也要问问证人的,于是继续问道。
“小荟说他爸爸回来要钱,打了他妈妈,用的是她拿回来的奖杯。”白巫山比划了一下,“那奖杯是铜做的,一个什么作文二等奖,铜做的,实心,有两三斤沉,砸了一下妈妈就不动了,他爸爸打完人就走,她送妈妈去了医院,再后来妈妈就去世了,临死之前告诉她不要报警,还让她回来收拾现场,处理奖杯,她一个人处理了妈妈的后事,火化,没办葬礼,所以张峰不知道。”
“你怎么看?”我问道。
“从人道主义角度来讲,我相信小荟。”白巫山苦笑了一下,做警察就是有这点不好,要见证人类的丑恶与矛盾面,“但从直觉和证词来讲,这小姑娘绝对在说谎,而且我在她家客厅的垃圾桶里发现了药盒。”
“是什么?”乌衔蝉追问道。
“就是一个白色的小盒子,是一种治疗人格分裂的药物。”白巫山的表情纠结起来,“只是其中的一种,这种药的不良反应就是容易兴奋。”
“人格分裂。”我静静的思考了一会儿,“你的意思是……”
“我怀疑是小荟杀了她的妈妈。”这结论我不敢说,白巫山却敢。
“这不应当。”我说道,“她跟妈妈相依为命,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她的妈妈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白巫山做出一个推眼镜的柯南的姿势,开始理智分析,逼逼叨叨,“是一个懦夫,是一个自己挨打不吭声,一天只休息几个小时,打两份工供养着吸血鬼一样的残暴丈夫的家庭妇女,她逆来顺受,从不反抗,小荟从小看到的就是父亲对母亲单方面的殴打与发泄,她会不会希望自己的世界里出现一个很厉害很厉害,能阻止父亲打母亲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