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蛋很奇怪,蛋壳透明且泛着柔光,每一个里面都睡着一个孩子,并不一样大,我应当是其中年纪最大的一个,蛋壳身上印着一个一个的荧光数字,我看了看,我的蛋壳上写着的是77。
这里呼吸自如,不过人会有些困倦。
过了一会儿,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门开了,外面走进来一个女人,她穿着一双白色高跟鞋,长款白色丝绸青花纹样开叉旗袍,盘着个民国少奶奶的发髻,头上插着一根毛笔作为发簪,接着柔光,活像是从民国的全家福走下来的富家太太。
"还有二十三个,就又可以送走一批啦。"她欢快的走过来,按个抚摸过这些透明又柔软的蛋壳,表情充满慈爱。
直到走到我的面前,我们四目相对,赤身裸体的我先尴尬起来,别过脸去打了个招呼。
"嗨。"我讪讪的说道,"能不能给我整件儿衣服呢?"
她惊讶的张大了嘴,而后发觉失态般的挡了挡,"您是怎么混进来的呢?您这个岁数,怎么看也不是孩子了吧?"
"嗯,说来话长。"我说道,"先给我弄套衣服,放我出去吧,我找你们有些事儿。"
"来到这里的,哪个不是找我们有事儿呢?"她哀愁的说道,"可惜我们也能力有限,只能以一百为单位帮助他们重生。"
"哦?"我来了兴趣,她又无视我的别过脸去沉思,思考再三,我觉得万丈高楼平地起什么都得靠自己的敲了敲那柔软精致的蛋壳,而后从中间分开钻了出来。
那蛋壳迅速干瘪,风化,变成碎片不见了。
她错愕地看着我。
"给我找件衣服。"我面无表情冷静的说道,"立刻马上,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