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一直瞧着她的少年脸色难看,身边几人纷纷疑惑出声。

“何赵,她刚侧头在看谁?”

“好像是陈三石那个方向,就那小子,不用多想。”

“何兄,说了你别生气啊,上午那会我瞧见柳歆冲人笑了,就是陈三石旁边的小子。”

何赵往那边瞧了几眼,冷笑,“盯着点。”

夫子已经逐步走到陈三石这边。

黝黑的少年不等夫子问,非常主动的报出名字,“陈三石。”

夫子握着手一笔一画教他写出名字,陈三石看着自己写出来的东西,头都大了。

这也太难了,写完一遍还是记不住怎么写可咋办啊,算了,一会练习就跟着描吧。

满脸痛苦的陈三石见夫子的手伸向曲清眠面前的宣纸,当即又精神一振,主动解说,“他写得一定很好吧,我看他这么握住笔。”

陈三石空手虚握,比划着,“唰唰唰就写出来了。”

夫子摸着胡子,默了片刻。

默的陈三石以为自己说错了,其实这同桌根本就是一通乱写,何赵几人伸长脖子正准备看笑话的时候,夫子大笑起来,“好,好,很好!”

严肃的夫子突然开怀,整个学堂都有些惊奇,议论声比江柳歆那会还大。

桑荔站在窗柩外,不高兴不骄傲那是假的,她想,小眠可不只是字写得好,他那般聪慧,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恐怕等考试之后,直接就能进入内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