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明辉幅度极小的点点头,哼哼唧唧撒娇:“师尊,轻一点。”
梅涯九失笑:“放心吧,不疼。”
话虽如此,棠明辉心下还是有点紧张,他下意识里觉得不论是刺青还是标记都会疼,都和疼分不开干系。
但他始终没有反悔,提出异议,只是再度咬上了被角,默默闭上眼,小扇子似的乌黑眼睫轻轻颤了颤。
一直悬在上空的笔锋落下,梅涯九心中早已打好了腹稿,挥毫泼墨,酣畅淋漓,运笔流畅如行云流水。有时粗犷如大刀阔斧,有时细处精雕细琢,一切都恰到好处。
棠明辉等了许久也没感觉到疼,只是毛笔尖落在敏感的背部上有些刺痒,还有些凉,但尚在可忍受范围内。
时间久了,习惯后反倒生出了些许困意,棠明辉打了个哈欠,整个人昏昏欲睡。反观梅涯九,他却脸色逐渐苍白,额头也显出些许汗迹。
但他持笔的手始终稳如泰山,更是一直流畅自如,没有半分停顿,在棠明辉背部形成的画作也就没有半点瑕疵。
只是普通作画,自不至如此。
但梅涯九想给小徒弟留下的也不是单纯的图案,那样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