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奕也紧张起来,他收了鞭子,商量道:“阁主,此事稍后再说,我们先一起去看看吧,以大局为重。”

机会来了,江煜攥紧了玉石枕,微微扬起了唇角,余光瞥向窗户,只等他二人出去。

“不,船没事,再等等。”傅怀肃依然神色不乱,目光停在江煜身上不肯移开半寸。他总有一种预感,事情好像不大对。

蓦地,他们的头顶上传来一片惊呼声,这惊呼声迅速扩散开来,传到了他们这一层。外面又是一阵拍门声,“阁主,阁主!”

傅怀肃一开门,门外几个姐儿们,男客们衣衫不整,一个个惊慌失措,白色的肉体,青红的衣裳,纷纷杂杂,兵荒马乱。

他们争着抢着,七嘴八舌,“有人来闹事了,挨个敲了我们的门,说是,说是要找人。”

这船舫上多的是做那档子事的人,被人推门进来,一群男客们瞬间傻了软了,怒斥婢女们这船上的生意还做不做了。

他们突然一齐噤声了,默默辟开一条道。

“找到了。”禹承舟倚在门边,敲了敲门。

他已经摘了那张面具,容貌张扬,美得秾丽动魂。江边晚风穿堂而入,灌入他的雪青长袍,穿入他的鸦色发间,带着那股熟悉的冷香气抚到了江煜面前,萦绕在鼻息之间悠悠打转,消散不去。

“云凛君。”傅怀肃的神情终于微微变了变,“船也是你逼停的?”

禹承舟挑眉,点了点头。

傅怀肃深吸一口气。一片沉寂。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终于要动怒的时候,傅怀肃竟朝着禹承舟略行一礼,“为阁下作画的事情暂时放一放,我想请教阁下是如何逼停船的。”他顿了顿,强调道,“这可是妖兽的灵骨做的船,非普通仙术所难驱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