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承舟的唇角渐渐撤了下来,目光晦暗,心中隐隐不悦。

从出山门起到现在已是过了两日,二人基本上都没怎么进食,也没有空服用辟谷丹。

“外门仆从,伺候野禽倒是用心。”禹承舟蓦地开口,“希望你拜入师门之后,也能如此尽心尽力。”

江煜张了张口,刚想说什么,突然意识到不对劲。他拿起茶碗低头一闻,苦着脸望向禹承舟:“云凛君,这碗是酒,怎么办?”

这鸟全然不觉地喝得正欢脱,看起来不仅是鸟中色鬼,还是鸟中酒鬼。

禹承舟叹气:“你不会也不知道那块糕点是槐花灵糕吧,用于增补修为的,十分难得。”

江煜后知后觉,难道他是在等着自己给他送吃的。

酒壮怂鸟胆,灵鸟喝饱了,酒中抬起头,轻鸣一声,左冲右撞地又扑向禹承舟的胸膛,似乎想要以头碎胸肌。

禹承舟以剑护体,拂袖转身,进了内间。灵鸟在他身后一头撞上了结界。

江煜自觉地在美人榻上合衣躺下,漫漫长夜,孤男孤鸟共处一室。

灵鸟不甘心地在外间四处乱转,寻找着禹承舟的气息,最终不知是从什么角落里衔出来一团衣物,落在榻床一侧的地上,自行筑了巢。

江煜忽然警觉地盯着那团衣物,借着月光,他看清了,墨色的广袖外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