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煜甫一着床,伸了伸腿,转了个身,看样子像是未醒。
魔君的手落在了他的腰间,劲瘦纤细的腰身之旁正悬着那块小玉牌。他的手贴在上面细细摩挲,感受到了背面那道小裂纹。
还好只是命牌,人无恙。
他叹了口气,复要施法修补之时,江煜猛然睁开了眼,将他推翻在床,自己翻身压了上去,双腿分开跪在他的身侧,双手制住他的咽喉。
魔君只有一瞬的诧然,神情便松懈了下来,懒懒地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儿,不甚在意自己被人捏住了命脉。
“你不怕。”江煜声音很冷。
他的背后已经被冷汗打湿,自被抱起来之时他便已经苏醒,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压制住颤抖,努力装睡。
穿越来的第一天,这个魔修的强悍便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恐惧被刻在本能里,但他还是得试一试反抗。
“你的命牌怎么了?”魔君兀自问道。他的声音沙哑的不像样,像是用了幻音之类的法术。
江煜咬紧唇看着被魔君拎在手中的小玉牌,不懂他为何要这么问。
“不想要我就收走了。”
“别。”江煜连忙拽住了绳线,出乎意料地魔君拿捏的很松,他一拽便回,“不小心掉池子里磕了一下。”
“不小心?”魔君一顿,挑了挑眉,呼吸沉了下来,“命牌乃安危所系之物,我们魔宗都以它为重,不知贵宗派是怎么教导你的,青漓宗的弟子若真都像你这般大意,迟早要被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