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煜一咬牙:“我,我一个人睡不着,又怕打扰师尊安眠,只能抱些师尊的衣服走……”他舌头打结,声音越说越小,这临时编造的荒唐理由烧得他抬不起脸。
“嗯……”禹承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似是真信了这般缘由,“既是如此,那今后你便一直与我同寝吧,不打扰的。”
江煜:……
好像给自己挖了大坑。
“为什么一个人睡不着?”禹承舟缓缓叹了口气,目光触及江煜脖颈,神情一暗,“受伤了?”
江煜皱了皱眉,下一瞬他的颈侧贴上了一只手,“嘶……”
他这才发现那是白日落崖时被荆棘刮破的伤口,隐在衣襟之下,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那时忙着处理池骁便没有在意,“没关系我……”
“什么叫没关系,明明运转灵流就能自行恢复。”禹承舟不悦地皱眉,“你在刻意压制灵流?”
冰凉的灵力注入其中,帮他缓解恢复。
江煜回想起了白日池骁的无名敌意,心间一闷,如鲠在喉,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阻断了灵力,僵硬着说:“使用灵力就会克制不住魔气,会被发现,会被……”会被排斥。
“魔气不是你的错,你已经控制的很好了。”禹承舟伸手将他有些凌乱的鬓发拢去耳后,凝神看向他,半晌扬起了唇,“白日之事我听说了,我的小徒弟真厉害。”
江煜打断他:“你不担心我激怒之下,动用魔气失手伤了他,在宗门里暴露身份?”
禹承舟缓缓道:“没关系,魔气会有办法抑制的,不用怕被揭穿,我陪你一起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