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内地没有就行。”宁觉非精神大振,纵马疾驰。
淳于翰靠在宁觉非怀里,一直沉默着流泪,却并没有哭闹。
南楚的官道修得极好,宽敞平坦,直到边关。他们一直没有休息,全速向前飞奔。穿过一城又一城,越过一村再一村,一路上将人们惊异的目光抛在身后。
从夜晚直跑到凌晨,后面再也看不到追兵。游玄之早在子时初刻便已筋疲力尽,下马休息了。
这时他们已进入丘陵地带,宁觉非道:“咱们找个隐蔽的地方,休息一下再走。”
北蓟士兵齐道:“是。”均唯他马首是瞻。
宁觉非四下看了看,将马带下官道,缓缓地绕到一座山丘之后,进入一片茂密的树林,这才站住了,翻身下马。
后面的人也便勒马停住。
北蓟军队野营惯了,一向训练有素,立刻派出了岗哨,然后有人去找水,有人拿出伤药给伤者治疗,有人想办法弄吃的。
云深已经晕了过去,无声无息地躺在地上。
淳于翰则睡着了,一张脸在星光下十分安静。
宁觉非将他轻轻地放在地上,随即飞跑到云深身旁,察看他的伤势。
云深有几处外伤,但都不深,只是失血过多,不过,御前骁骑卫的那一拳却十分沉重,打断了他的一根肋骨。
北蓟使团中有随队医生,特别擅长治疗外伤,这时已将断骨接上,然后给他的伤口上药,包扎,动作十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