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初阳背过身子,望着窗外夕阳一寸一寸的沉入地下,“我们毕竟认识一场,也曾经是兄弟。如果你有什么话想对卓起扬说的……我会带给他。”
“不必了。”秋无意打断他,“大不了一条命还给你们罢了,何必多说什么。”
他扭过头去,目光对着床里面,“你也不必多说,我们从来不是兄弟,如今更不是——倒不如没有认识过的好。”
“……”萧初阳神色复杂的盯了他许久,腾的拉开门,一言不发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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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就在案上。
半斤的酒,也不过是三碗,酒壶就见了底。
萧初阳晃了晃空空如也的酒壶,把它整个翻转过来,又倒了几下,还是倒不出一滴酒。
心头一股怒气直冲上头顶。
他啪的推开窗子,对着院子外巡逻的几个弟子喝道,“你们几个,去厨房帮我拿两坛酒来!”
职守弟子齐齐吓了一大跳。一个年轻弟子还想说什么,年长些的师兄见萧初阳脸色不对,急忙用眼神止住了师弟,二话不说,打发他去厨房提酒。
不过片刻,酒送了上来,就摆在院子里的梧桐树下。几名职守弟子小心翼翼的关上院门。
萧初阳坐了下来。
院子里只有他一个人,幽静的很。冬季的天黑的早,不过是初更时分,大半圆的月亮已经挂在天上,孤零零的有些冷清。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