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茉想起那个少年,忙看过去,在角落里看到那个人影,他苍白着脸仿佛是吓坏了,肩膀有些发抖。
“陆贽,”陆正皱起眉头道,“我父亲怎么会弄成这样?你说我爹教你长枪?是你伤到他了?”
旁边的陆贽摇头,很快却又点了点头,“是我……都是因为我……叔父才摔在地上,然后就……”他害怕,害怕叔父是因此才会吐血,他将刚才的事仔仔细细地想了一遍,就是要想出来,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可能叔父就是摔了一跤所以才会……
陆贽如同抓到救命稻草般看向杨茉,“是不是摔到哪里了?我叔父还能治好吗?”
果然是因为他,自从父亲将陆贽从族中带回来家里就一直不得安宁,陆贽这个文弱书生,本来已经通过了院试的生员考,接下来该好好走他的科举,谁知道竟然改了主意要参加武举,真是可笑,他们兄弟从小习武都没能在武举上入职,父亲竟然会相信陆贽能考上,仔细地教起陆贽来。
躺着的陆老爷尽力摇头想要起身,这样的动作让他面色青白呛咳起来。
陆正吓了一跳正不知道要怎么办,却听到旁边的女子吩咐。“让病患躺下,快……济先生带着人去采血,你们几个按住他。”
这女子见到这种场面没有半点的慌乱,而是冷静地吩咐身边的人,陆正开始有些相信,杨大小姐真的有几分本事。
“别围在这里,都躲开些。”
“将针筒准备出来,快,要最大号的。”
杨茉不抬头,按下陆老爷。“陆老爷有什么话一会儿再说。”
“沈微言,将病人的下颌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