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在对待朱雉的时候,慕眠才会格外的有耐性,语调甜美温柔,连笑也一点都不会吝啬。
那是独一无二的特别,哪怕是在对待亚当斯的时候,慕眠都没有这样温柔过。
每次一面玻璃之隔,里面的少女的温声细语,外面就是一双幽绿眼睛的狂暴疯狂。
今天本该是和往常一个样的,不过朱雉的一个行为,打破了往日的安宁。
“嘶。”抽气的吃痛声在黑暗中响起,打断了熟悉的曲调哼唱。
伴随着这一声响起,整个隔离室的灯光突然大亮,把整个房间照得亮如白昼。
这样的白光突然乍现,让里面的慕眠不适应的眯了眯眼,而本来躺在她腿上的朱雉,更像是被烫伤一样的发出低吼,卷住自己在地上颤抖。
慕眠马上把他抱住,将他瘦得只剩下排骨一样的瘦小身体整个抱住,“别怕,别怕,没事的,小猪,没事的!”
她的安抚对于朱雉来说有很大的效果,他的颤抖幅度渐渐小起来,不断的往慕眠的怀里钻。
慕眠轻拍着他的后背,抬起眼睛冷冷瞪着前方漆黑的玻璃。
这样的玻璃可以挡住其他人的视线,却挡不住慕眠的扫描,一眼就锁定了玻璃后的地狱犬。
地狱犬也正死死的盯着她,然后打开了门走了进来。
已经失明的朱雉看不见,地狱犬是四肢着地爬进来的,用卑微的姿态来弥补自己开灯的错误,不过他脸上的表情却无比的痛快,以及充满恶意。
“你流血了。”地狱犬盯着慕眠的手腕,“你被他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