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钰用手背擦擦眼泪,为了活下去,强行扯笑脸说出没骨气的话。

“你是我夫君啊。”

“”

很多年以后,南清弦想起这一幕,还是会感叹良久。

初秋垂柳旁,少年绝色脸庞泪眼朦胧的望着他,眼中满是倔强,像只陷入绝地的小兽,拼死也要拽住他这根救命稻草。

你是我夫君啊。

听上去十分滑稽的一句话,却让人无法忽视话中的独孤一掷。

恍惚间,南清弦突然想到,若是当年自己身边也有能仰仗的救命稻草,他会不会成长成另一幅模样。

反正当下,他还没想清楚自己是什么感觉,嗓子一紧就回了句——

“依你。”

“”

景钰抽抽噎噎终于止住了哭泣,顺手又扯了眼前宽大的紫袍袖子擦鼻涕,一番动作行云流水。

“你,你别嫌弃我,反正都已经脏了,你脱下来我给你洗。”

这话说的毫不脸红,十分有理。

南清弦牙都快咬碎了,他一向爱洁,看着满身鼻涕眼泪的自己,暴虐的想杀人,反手就拽开腰带。

深紫色外袍下,是一身纯黑劲装,腰间有金纹束腰,勾勒出线条流畅挺拔的身姿。

景钰满眼赞叹,这人身材真不错,长的也是真帅,但没他手里的那把剑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