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云抬掌,年过半百的人,眼睛都气红了,跪着的张瑶抬脸看人,不躲不避,眼里的泪意有了几分真情实感。

“爹爹,女儿早就说过,女儿的婚事只能自己做主,您和娘亲偏要百般干预,既然这样,女儿索性也舍了脸面,自婚自配就好了!”

张青云听的眼前直发黑,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好,你,你自配,你自配就配回来这么个东西?你自己瞧瞧这是个什么人!”

景钰这会儿正抱着前厅一个大柱子,探头出来喊:“我什么人啊,我好好的有志青年,谁说武林中人就都得有出息,我的志向就是吃喝玩乐!”

“你闭嘴!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小混混,在我张青云面前也有你说话的份!”

“不让说也得说啊,我与瑶妹心意相通,天生一对!”

“你个你个”张青云气急上头,一时间都没有词句形容眼前人,转身要去拔张博元的剑。

前厅里瞬间乱成一团!

气势汹汹的人拎着剑追另一个人,白衫身影左躲右闪,硬是没让褐色衣袍近身,张博元和张瑶兄妹俩在后面大呼小叫的追着拦。

张冬冷脸抱着剑,恨不得也追上去刺两下,但他知道,这样的场合,没有他说话的份。

他虽然名义上是庄主夫人的远房亲戚,自小也在山庄里长大,但

总是被人当做下人使唤。

他自小脑子就不灵光,除了干干苦力活,跟着旁的弟子习武练剑,其余时间都是在旁人的冷嘲热讽中长起来的。

唯一能让他感到温暖的,就是被自家小姐注视的时候。

无论她是欺负他,嘲笑他,还是逗他玩儿,他都心甘情愿,更在她几次三番呵斥旁人不许欺负他的时候

少年的心里早就埋下情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