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钰沉默了一瞬,自幼习武,十几年的辛苦努力,只因为一夕间犯下的错事全都毁了,令人唏嘘。

但绝没有同情。

他永远都忘不了那一晚,毒蛇冰凉,漆黑的山脉,他一个人飞身下山所承受的深切孤独感,那是种回想起来都绝望到颤抖的心情。

南清弦视线定格在对方似乎没什么变化的脸庞上,却能深切感受到,眼前的人好像跟从前不太一样了。

景钰喝了两口茶水,朝对面的人笑了笑:“事情都过去了,既然她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就算了吧,翻篇了,怎么说也是钟长老亲手养出来的宝贝徒弟。”

提到‘钟长老’三个字,景钰加了些重音。

南清弦挑眉,问的十分直白:“你怪钟长老护着花溪?”

“也不是,算了,跟你没关系,往后见了面再说,咱们先聊聊冥潇!”

南清弦被冥潇两个字吸引了注意力,他皱眉:“这个人十分危险,你最好不要招惹他,阿柳的”

“我把百魂针送入他经脉中了。”

“”

“如今银针大抵已经快运转到心脏处,他会一直生不如死,但活不过十天,你要亲手杀他,就快去找!”

南清弦整个人都愣住了,这样艰险的事情,被眼前人轻飘飘的说出了口。

“你冒着生命危险跟他交手,是为了帮我替阿柳报仇。”

景钰自然而然的点点头:“对啊,当初我失手打碎了长明灯,那时候我就说过,如果不能替柳三月报仇,我给他抵命!”

南清弦心头狠狠一颤,静静的注视着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