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南清弦应了一声,抬手把桌上的粥盛了一碗,热腾腾的放在身边的空位上。
那边的花铃也正给姜肆盛粥,嘴里还喊着:“二师兄,你要吃咸粥还是甜粥?”
喊了半天,那边的人都没有应声。
花铃有些纳闷儿的顺着人视线望过去,姜肆正在看角落里坐着的凌九歌。
凌九歌还是那套平平无奇的黑色武服,头发上绑了一根红绸带,绸带有些长,几乎垂到了腰间。
混着乌黑的长发,即便衣裳普普通通,但有那张脸在那儿摆着,任凭谁来看,都是个十分漂亮的‘少年郎’。
花玲哭笑不得,抬手推了推姜肆的胳膊:“二师兄,你要是想过去跟人说话,就去呀,这么呆呆的望着人家干什么?”
姜肆这才回过神,默默的接过空的粥碗,自己站起身盛饭,竟然是甜粥和咸粥各打了一勺。
一桌人瞬间安静了,都定睛看着魂不守舍的姜肆。
姜肆回过神来,极力保持镇静,语气如常:“粥有些咸,我混着喝。”
花铃深吸一口气,问:“二师兄,你到底是怎么了?你还没有喝过这个粥,你怎么知道咸呢?”
“看着就咸,还需要喝一口尝尝么?粥也不想让我尝尝,如果可以的话,粥希望永远呆在饭盆里,好离我远一点!”
说这话时,姜肆语气有些激动,脸色也是激动中夹杂难受的。
“”众人再次沉默。
最后,景钰实在是没憋住,把筷子竖起来,敲了敲桌面:“你非得一大早在这里搞悲伤非主流那一套吗?”
姜肆听不懂什么是非主流,但他觉得悲伤这个词汇很好,很贴切。
他手里端着粥碗,四十五度角抬头望天,眼角似乎有些湿润,默默站起身走到一个小角落里,坐着喝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