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钰小拇指翘起来,推了推手边的另一只手,力气轻如棉花,嗓音依旧沙哑,发出语调十分艰难。

“你也走,我不要,看见你。”

“景钰,我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所以我,我对你对不起对不起”

南清弦见人终于搭理他了,反手握住他的手,语气愧疚的让人怀疑下一刻就要哭出来了。

“”

景钰能说什么,他什么都不想说,他只想一个人安静的待一会儿,纪念自己坚守了十几年的小菊。

白宸正在另一边收拾药箱,听着自家大师兄那小心翼翼的语气,有些不忍心了。

但床上的人看起来更惨,其实他心里是大师兄的那什么,保住了。

“嫂嫂,我从未见过大师兄这般失措过,瞧瞧我,在睡梦中被冷水泼醒,拽起来被他灌了两碗醒酒汤”

景钰转头看了白宸一眼,原来是因为这样才弄的一身狼狈,有些想笑,但又笑不出来。

他还在为小菊难过。

白宸也不多说,提起药箱走出房间,他被灌下醒酒汤后,隔着屏风教大师兄帮人清理身体,又教着怎么涂抹药膏。

忙了一天,大师兄说,床上那人不醒来,就不许他回去睡觉。

唉,医者父母心,他受点累也没什么,总归是自家嫂嫂。

这回真的是嫂嫂了。

白宸脚步轻快,走出玉满园时,嘴角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