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是当成一朵花儿养护着。

一群人简单说了些话,景钰就看周围,左右都没有夜铭的身影,那边的姜肆已经问出来了。

有弟子拱手回话:“夜家主新做了靴子,说是沾不得泥雪,在山上煮茶等着呢。”

南清弦点点头:“那就快些上山,不要站在风口说话了。”

身边的人下马车时,脸颊红扑扑的,短短一会儿的功夫,又苍白无血色了,摸着冰凉。

这人难养活的很,花铃的身子骨儿都没这么娇气。

但——

难养也得养啊,他还得求着养,哄着养。

原本一行人是要弃了马车走山路上去的,毕竟大雪封山,往年冬天路上都滑得很,马车根本上不去。

景钰一早就听说了,所以才让南清弦把手炉拿下来,都做好了爬山走上去的准备。

但林长风让后面的弟子都让开,众人瞧见了通往山上的路。

山道上被扫出一条空路,为防地滑,还铺上了厚厚一层煤灰和干草渣滓。

大雪纷飞之际,即便山上人多,但要一点点收集煤灰和这么多干草,从山上铺下来一条路,也是不容易的。

只怕是天不亮就都在这里忙活,要把泥路拍平整,省得颠簸,还要防着大雪再次落地。

景钰觉得又感动又不可思议,难怪身后这群人即便忙得很,还要坚持回来过年。

这就是家人情谊所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