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自那之后,张青云再也没来过,我算是彻底活了下来。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过的还行。

春天,我坐在窗外,眼含热泪的听着房里,来自娘亲接客时的哭叫。

夏天,我躺在小院树上,咬着葡萄,懵懂无知的听着房里传出异样声调。

秋天,我手里提着时兴的瓷娃娃,笑着坐在门外把玩,房里的动静已经不能吸引我的注意了。

冬天,天真冷啊,不知道黎紫被客人绑在房梁上抽打时冷不冷,我缩着脖子蹲在窗外,看着雪花这样想。

天晴时,云姨偶尔带我出门,我挎着小篮子,听云姨跟卖胭脂的贩子讲价,说是要的多,便宜些。

下雨时,坊中生意尤其火热,脏污的肚兜被姑娘们笑闹着丢我头上,说让我洗洗,总不能养着我吃白饭。

刮风时,云姨抱着算盘打的啪啪响,嘟囔着生意越来越不好做了,喊我去让厨房少留些肉菜,够给客人吃就行了。

下雪时,黎紫患了咳疾,不能接客,我偷来客人吃剩的鸡腿,给她补补身体。

虽然这个娘亲并不是很喜欢我,但我还是喜欢她的,我不想让她病死。

但黎紫的脑子,还是出现问题了。

她有时候会很重的打我,干条的藤枝,把我抽打的遍体鳞伤,直到云姨她们把我救走。

为此,云姨一个从不打姑娘的老鸨子,在她发疯时,打了她一巴掌。

但黎紫有时候也会很疼我,把我搂在怀里,流着眼泪说她很爱我。

说她都爱到葬送自己的一辈子,也要把我生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