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厢房里,景钰正啃着一只螃蟹。

阿穆端着一盘烤好的扇贝,送来了桌边,却没着急离开。

“师娘,我的亲人真的在北安国吗?是狼族?我是狼族的人?”

他问这话时,景钰正啃着螃蟹,点头:“你听说了?嗯,应该是这样的,我们也有查过,你说的话就是狼族那边的古语,其他没有别的地方能说了。”

至于阿穆那天在梦中说过什么话,他自己压根儿就不记得。

此刻听人这么肯定的给出答复,他心里就更多了几分期待。

南清弦坐在另一边,视线扫过阿穆的脸,似乎是看一眼少一眼了,眼里有些不舍。

但最终,他还是什么都没说。

心里想的是,如果阿穆在这里找到了他的亲人,一定不会跟着他们再回南越了。

说不定

阿穆会一直留在北安国?

可阿穆是他亲自教导的,十几年来,几乎没有分开过。

这么一想,南清弦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儿。

活像个即将看着儿子远走的老父亲。

景钰跟阿穆简单聊了几句,阿穆就高兴的出去吃饭了。

景钰把他掰了半天的蟹黄,放在南清弦碗里,算是一种无声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