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恩玛说:“大哥你得有一百五十斤吧,我真快被压死了!”
“”
阿穆没有纠结太久,他抱着人就地打了个滚,让顾恩玛趴在他身上,依旧不撒手。
事实上,阿穆这会儿眼前都是一片灰茫茫的。
他似乎看不见东西了,这里也不是什么高大的房子小区。
仿佛他正身处于一个无人沼泽地,周遭一片黑暗,黑暗化身成恶鬼,掐住他的脖子。
即将剥夺生机的时候,只有怀里这个散发热度的人,能给他最后一丝暖意。
顾恩玛挣扎不开,胳膊都酸了,正犹豫要不要咬人,又嫌弃阿穆在地上打滚,衣服脏,没法儿下嘴。
就听人说——
“顾恩玛,我好像只剩下你了,唯一有交集的人。”
“”
“顾恩玛,我眼睛看不见,对不起,对不起。”
“你可以抱我吗,我害怕。”
“”
顾恩玛想继续挣扎的,但胳膊好像没有力气了。
他又抵抗一会儿,最后自暴自弃的,趴在阿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