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团子可怎么办,刚坐了一上午就开始蔫蔫的,往后赶路还得一个多月呢。”
阮云华自然是心疼弟弟的,只是没有办法,留弟弟一个人在皇城里,显然根本放心不下。
但明棠这里当真让他自己去主持秋收大典,那也是未知危险丝毫不少。
一起往稻城去,是唯一可行的法子。
明棠把手探出车窗摆了摆,喊:“停车,原地休息,生火做饭,进宝,我要吃烤鸡,阿文去洗几个果子来,你家二公子晕车了。”
“是。”
外面的人齐齐应声,马车也逐渐找了个树荫处,停了下来。
……
半晌后,招财清理出一片干净的草地,铺上防水防虫的皮革地垫,才去喊马车里的人下来。
明棠打着哈欠,下了马车屈尊降贵的坐在地上,无聊到扯了一根草叶子拎在手里晃悠。
阮团子被他哥领着去溪流附近洗脸了。
凌寒寻走过来的时候,就瞧见坐的跟小和尚一样的人,手里细长的青草叶子,被人用指甲掐出一条条月牙印儿。
嘴角又勾起来。
狼姆只是瞥了一眼,就转身走开了。
他家主上这些日子似乎魔怔了,一瞧见那小世子,脸上的笑就没下去过。
从前他还能看出些逢场作戏的神色来,这些日子倒是笑的愈发真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