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马车上没有旁人,明棠毫不掩饰眸中的狡黠,“狼群偷牛羊也就罢了,独身的妇女……牲畜可不会耍流氓。”
阮团子在旁边端端正正的坐着,额头逐渐泌出细汗,但另外两人都还没有注意到。
阮云华摇摇头:“狼群吃人也是常有的事,独身妇女更容易得手而已,也不能肯定背后有人操纵。”
“那神出鬼没怎么说?”明棠笑了笑,“若不是有人能收到风声,提前把狼群藏匿起来,牲畜可不会未卜先知,还知道官兵什么时候来捉拿它们。”
“没有!没有藏!”
两人的对话被阮团子一声大叫打断,几乎同时望向坐立不安的人。
“……”
最后,一只小黑兔子被阮云华提着耳朵,从阮团子被挠出几道红痕的怀里拎出来。
三人看着在马车里窜蹦的兔子,都沉默了。
阮团子撇撇嘴,肚皮上火辣辣的疼,原本天气就热,出了些汗,此刻又被挠破了皮,疼的坐立不安。
明棠伸手把那兔子提着耳朵拎起来,笑:“我家团子就是心疼我,还知道给我加餐兔肉。”
一直忍着不哭的人,此刻终于是忍不住了,眼眶很快红了一圈:“不吃,不吃它,它很小,没有肉的。”
阮云华正忙着在小木柜里找伤药,野兔子的爪子都不干净,不快些处理怕发起炎症。
本来就急,那边的人不说帮忙,还得添乱,头也没抬的骂了一句:“你是不是闲的,整天惹他哭做什么。”
明棠找了个空的糕点盒,把兔子安稳放进去,随口回:“我把他欺负惯了,旁人说什么他不就没那么容易哭了,不然越容易哭外人就越喜欢欺负他。”
阮云华找伤药的手顿了一瞬,眼里浮起些暖意,语气软了不少:“找块儿帕子沾了茶水,先给他擦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