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勺子,拎起手帕擦了擦嘴角,脸上挂着得体的浅笑。

“岳大人为官清正,爱民如子,实在叫我敬佩,百姓们有这样的父母官当家做主,乃是民之大幸,国之根本。”

这样的回答,沈员外还算满意,脸色更和气了些。

心底逐渐蔓延出希望的光。

阮云华这才顺着问话:“不知是什么官司,这般棘手?”

“我知道!”沈乐安抢先说话,眸子亮晶晶的,满脸写着’快问我快问我‘,“爹,我来说吧!”

“胡闹。”沈员外看了儿子一眼,朝另一边拱手:“犬子失礼了,还望殿下勿怪。”

“哎,不碍事,令郎活泼生趣,沈员外好福气啊,沈公子日后前途不可限量。”

明棠自然是顺口夸着。

不论真假吧,反正好听话谁不爱听,沈员外脸上的笑容更浓了些。

“既然如此,乐安啊,你便说说。”

阮云华和明棠都看向桌子另一边的人。

沈乐安紧张了一瞬,迎着来自侯爷的目光,这才开口。

“事情是这样的……”

——

水坎城的百姓们素来勤商,妇人织花绣布,壮年们便打铁卖器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