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斋书院。
一身黑衣的柳玄阳,站在后院里,手里提着一只濒死的鸡,准备按进水盆里拔毛。
另一边,一袭白衣的人,正在削土豆。
近日柳先生身体不太好,柳清月打算给爹煮一锅鸡汤。
于是,刚好回家的柳玄阳,就自告奋勇去后面抓鸡了。
芦花鸡扑腾着嗷嗷叫,鸡血乱飞,空中还飘着鸡毛。
柳清月躲开飘到眼前的鸡毛,皱眉:“你不能给它个痛快么?偏要这么折磨它。”
明明可以直接把鸡杀了,这人却故意只用刀割开喉咙,看着鸡在他手里扑腾流血。
这是一种故意的恶趣味。
“呵。”听见那边的人嫌弃他,柳玄阳轻笑一声,似乎心情很好,“左不过是要死的,怎么死都是死,你一会儿还要把它的尸体炖了,你跟我有什么区别?”
“……”
柳清月突然就不想炖鸡汤了,忍着反胃的感觉,纠正:“是鸡肉,不是尸体。”
“哦。”
柳玄阳无所谓的耸耸肩,手下用力,咔嚓一声扭断了鸡脖子。
这人杀只鸡都这么异于常人的变态。
柳清月深吸一口气,低头削土豆,决定今晚不喝鸡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