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棠停下脚步,顺手拎起桌上的茶壶,往后面站着的人身上砸!
“我去你妈的!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啊?喝点酒就这种德行?你是人吗!”
“唔。”
阮云华不躲不避,任由瓷器茶壶砸在他胸骨上,砸出一阵闷疼。
茶壶掉在地上,发出巨响,床上的被子动了动,但两人都没看见。
阮云华羞愧的低着头。
这个时候有人骂他几句,能让他心里好受些,但这些好受,比起磅礴的懊悔,简直是杯水车薪。
“你他妈脑子被驴踢了?喝点酒就谁都能上是不是?昨夜要是阮团子躺在这儿,你也上?我要是睡在你身边……你他妈不分男女是不是?你是人吗!”
明棠越骂越气,一想到慈父胸怀的沈员外,和意气风发的红衫少年,心里就难受的不行。
他弯腰抄起地上的矮凳,准备先把这个禽兽砸的头破血流再说。
阮云华听着明棠的怒骂,下意识在心底反问自己。
如果昨晚是北明棠,如果昨晚是弟弟,如果昨晚是其他任何人,他会做出那种事吗。
他不知道自己是酒后失智,还是只因为昨晚的人是沈乐安。
酒后失智和借酒行凶,是不一样的。
明棠刚把矮凳举起来,就听床榻里传来一道嘶哑声线。
“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