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的歪歪扭扭,都快坐地上了。

北天龙板着脸训斥:“你就是用这种模样出去替朕巡视城池的?”

明棠嘴角一撇,开始哭。

“哪能啊,皇伯伯,我是这一路给累的,累的走路都脚疼,我还受伤了,我这手腕也疼,医师说得是终身残疾了,我刚才进城,还碰见淮山王家的我庆丰堂哥,他嘲笑我不过是个巡土的,还说我爹也是遛鸟喂鱼,您瞧瞧,我跑了大半年,我是出力不讨好,您这会儿还说我,呜呜呜,我要去找太后……”

“……”

北天龙烦的摆摆手,但心底那一抹怀疑算是打消了。

这种模样的皇室子弟,如何能收复城池,什么艮山城被荣春王世子占了,可见密报所言不真。

“皇太后最近身体不好,你莫去烦她老人家,朕知道你奔波辛苦了,也该嘉奖。”

皇帝往旁边大太监身上扫了一眼。

大太监当即宣旨,念着赏赐。

无非是什么绫罗绸缎,银黄财物,还有一座世子府邸,地界儿就在荣春王府隔壁。

“儿臣叩谢皇伯伯赏!我要拿了赏赐去淮山王府门前走个七八遍,气死北庆丰!”

“……”

“随你吧。”北天龙看着殿中还是没什么长进的侄儿,目光慈爱了不少,“快回府去歇歇,瞧你脏的,可见一路辛苦。”

明棠应答如流:“儿臣不辛苦,能替皇伯伯分忧才不怕辛苦,可那北庆丰他,他说我!这事儿您得管管啊。”

“休要胡闹,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你也要朕做主,你若是生气把他打一顿便是了,反正你俩从小打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