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身边的亲卫,也尽是奇人。
薛棠微微眯起眼,他就死气沉沉地站在面前,无声无息,连什么时候进来的都没让人发现。
会不会是他在监视自己?
薛棠注意到他脸上滚下的汗珠,客气地邀请:“进来坐坐?”
“猞猁。”荣铨僵硬地开口,“殿下让小的将猞猁寄养在您这,暂时当宠物养着。”
薛棠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荣铨和他主子一样横,显然没有说第二遍的打算,直接想将这张牙舞爪的猞猁往薛棠怀中送。
薛棠腿都软了,千钧一发之际大喊:“等一下!”
荣铨歪了歪头。
薛棠跑回屋内,不一会又出来,手里多了个红木食盒。她将盖子打开,“先放这里。”
荣铨道:“会闷死的。”
薛棠信誓旦旦:“不会的。”
荣铨没有再说话,两人蹲了下来。他将怀中的小东西往食盒里塞,猞猁似乎预见了自己即将身受囹圄的命运,露出獠牙扑腾起来。荣铨捏着它后颈,按住它背部,毫不怜惜地将它整个塞了进去,薛棠眼疾手快将盖子盖上,死死地摁住。
食盒中发出尖利刺耳的抓挠声,薛棠这才问:“殿下为何要将猞猁寄养在我这?”
“殿下说,这个你不用管。”荣铨木然地复述道:“不过县主这里比较僻静,猞猁养在这,伤不到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