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棠:“……”
“不过我正好也渴了,勉为其难尝一尝吧。”出乎意料地,他撩袍站了起来,又回头玩味道:“你不介意我进你闺房?”
薛棠摇了摇头,强颜欢笑:“不、不介意。”
都屏退她的下人,大摇大摆地进来了,还能介意什么?
翠微阁前有小花圃,其后也有郁郁葱葱的竹林掩映,曲径通幽,景色宜人。屋内铺着金丝菱纹地毯,窗下摆着冰鉴,珠帘相撞的声音清越如水,一股沁人心脾的薄荷脑香味扑面而来,让午后昏昏欲睡的头脑清醒了许多。
蔺湛道:“父皇真是恩待你。”
先帝与父亲互称兄弟,且不论以后的遭遇,至少现在对待薛家已是仁至义尽。
薛棠打起十二分精神,应下他意味不明的话,“陛下恩宠,我与家兄必不敢辜负……”
“我是说,父皇恩待你。”重音放在了最后一个字上。蔺湛拨了拨帘子下垂着的琉璃珠,又走到了案旁,见那上面摆着一副冷暖棋子,从棋笥中捏起一粒白子,在指尖把玩,“这也是父皇赐下的?”
薛棠字斟句酌:“我来之前,这棋子就在这了。”
“那就是给你解闷用的。”蔺湛打开棋盘,“来一局?”
薛棠道:“我略懂棋艺,怕是不能让殿下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