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好了?”蔺湛感到她的手指戳在自己肩上没一点力道,反而像在挠痒,不禁一笑,“难道你下午去城门口依依惜别,就是好的了?”
薛棠浑身一僵,而蔺湛好似也察觉到什么,闭口不再说下去。好半晌,薛棠才问:“殿下怎么知道,今日下去我出了宫?”
她为了避人耳目,让宜春阁上上下下都统一口径,如若有人找她,便说她身体不适休息了。
但蔺湛知道了,那下午看到的背影确实是荣铨了……他去西市干什么?
这回轮到薛棠盯着蔺湛看,但蔺湛不甚在意地笑了笑,推开门准备走出去,“年纪小,心窍倒挺多的,我办事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你,不行吗?”
薛棠将信将疑地,正想跟上,忽然又被他捏着肩扯了回来,嘴里“嘶”了一声,一声痛呼也消匿在他陡然压上的掌心里。
“怀宁,殿下,你们在这里吗?”
薛棠有些惊讶地和蔺湛对视了一眼。蔺湛四下扫了眼,朝暗处招了招手,不待薛棠看清,雪白的灵缇犬已经蹭到了他脚下,它不知何时跟了上来,方才薛棠一直在和蔺湛讲话,居然没察觉。
蔺湛摸了摸它毛绒绒的脖子,嘴角露出一抹带了些恶意的笑,在它臀上一拍,灵缇不愧是善解人意的灵犬,训练有素地扑了出去。
那厢崔琉正提着裙角四下搜寻两人的身影。她方才在席上见着蔺湛与薛棠前后离开,不禁有些怀疑,也离了席,问到东宫一个巡夜的小内监,说看到太子带着怀宁县主到了明堂附近。她心里立时酸了起来,发现自上回蔺湛救了她一次后,居然好像和她亲近了起来。
“殿下……”她喊了一声,忽然听到身后有什么声音,一回头,一只雪白的狗爪子挠了过来,吓得她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