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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颜轻笑,“我到地下,一定好好问问母亲,到底我是不是自找的!”

聆花蓦然变色。

欢颜又叹道:“或许,只是因为我知道得太多?”

婆子已嫌得她说太多,慌忙扭过欢颜脖子,用帕子将她嘴塞了,扭紧她双手,拖起来便走。

许知澜脸色发白,却只字未发,漠然看着她被拉走,然后……杖毙?

他的眼睛已没有了海誓山盟之际的曜亮如星,只是一味地深沉,深沉得让人害怕。

欢颜咬紧嘴中的帕子,冷冷地瞪着他,眼泪却已落了下来。

她像一个布偶被人拖过高高的麒麟纹包金门槛,拖离那座金碧辉煌的尚德堂。

那里的人浸在明亮的烛光,像散着光晕的瑶池仙人,离她越来越遥远。

但她还能听到太子妃含笑在说道:“知澜,聆花,这事解决了,下面是不是得议一议你们的亲事了?”

宛如一盆冷水倾下。

欢颜想,也许她还不如死了的好。

可惜,她再也没有机会去质问许知澜。

问一个为什么。

棍杖一下下落到身上时,她模糊地想,她到底够不够格和许知澜并肩站在一处。

母亲银姑鼓励她和他亲近,但直到银姑临死,她都不肯明着告诉欢颜,她和许知澜究竟般不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