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怔怔看她,大约听懂了个死字,龇了龇牙,丢了花叶一跃奔往万卷楼去了。
欢颜纳闷道:“我又没说拿毒蛇咬你来试药性,你跑什么?”
话未了,原来端坐地上的阿黄猛地纵身跳起,顺着小白逃离的方向飞窜而去。
“你们属兔子的么?”
欢颜只剩了孤伶伶一个,出了片刻神,便继续采她的瑞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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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很安静,北风低徊着自糙叶间擦过,依然是沁了骨的冷。日头半遮半掩于浓密的铅云后,将云朵的边彩镶出了诡异的金红色,并无半点热力。
欢颜采到转弯处,看着手中绢袋已经满,遂转到旁边湖石的背风处,放下绢袋,跺了几下脚,呵着气搓揉她冻僵的手。
片刻后觉得好了些,她提了绢袋正预备离开,却听到那边路上有人说话。
她本不曾留心,耳边却听到了“欢颜”二字。
一个不知哪个院子里的婆子在说道:“绝对没错,就是那个神现活现的欢颜。我那老姐姐亲口告诉我,他儿子跟在五殿下后面去的,捆着的裘衣一打开,五殿下脸都白了,冲过去就把她盖起来。啧啧,说是里里外外的衣服都给人撕烂撕光了……”
另一端着满满一盆脏衣,却是个浆洗的粗使婆子。欢颜记得她姓姜,夫妻俩都有老风湿的毛病,几乎每年都过来跟她求药。
此时姜氏正侧耳听得专心,“这么说那丫头还真给人睡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