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到了宝华楼,给许知言诊脉、针灸、开药,并无特异之处。只是所开药方似乎并不齐全,每次把预备好的药拿来给她过目时,她又回酌量取几样自己带来的药材放进去。
慕容雪暗暗唤了太医赵十年看那药渣时,居然有两样不认识的,认识的却大致能确定,多是有价无市的珍奇药物。即便是帝王之家,想在短时间内觅来这些药也不容易,更别说是民间大夫了。
——也就是说,这位叶大夫应该早就在预备为锦王治病的药材了?
告诉许知言时,许知言并未说什么,却在慕容雪不在跟前时问道:“可方便请问叶大夫夫家姓氏?”
“夏。”
许知言正在针灸中,却还是忍不住,身体猛地一颤,正在袖中把玩的什么东西掉落地上。
叶瑶低头看时,却是一把甚是寻常的桃木梳子。
他弯腰去捡时,叶瑶斥道:“作死呢,正扎针!”
许知言也不争辩,硬是蹲到地上,摸到了那把梳子,小心翼翼地收回袖中。
而银针已歪,有几处穴位开始沁出血珠来。
叶瑶连忙拔针,已忍不住怒道:“你要作死,也待我离开后再闹,行不?我还想活着赶回去见我女儿呢!”
许知言心如刀割,却也觉不出扎针处的疼痛,只颤声问道:“她在蜀国?她还好吗?”
“有萧寻在,她自是很好。可惜你的眼睛始终是她的心事,她说若是治好了你的眼睛,从此就和你两不相欠了!”
“两不相欠?”许知言惨淡而笑,“夏夫人说笑了!她从未欠我,是我一直亏欠她。”
叶瑶怔了怔,说道:“是我女儿傻么!她怨恨你,却还记你的恩情,奔波四年为你寻找治眼疾的法子;她不想见你,却求了我来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