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歪歪扭扭地站起身,扇着没出羽毛的短翅膀开始耸动身子,抖水,再抖水……
周围黑雨飞溅,飞了我满身满脸……
我想,我的脸也要黑了。
可它像是很为自己的甩水方式得意,摇晃着细腿走到我跟前,歪着头亮晶晶地看着我,唧唧鸣叫两声,像在等我表扬……
不懂人性啊,其实我现在只想踹它一脚。
最后,我不得不跳回溪水里把自己身上脸上好生洗了一回。
看它跟我走到水边,木愣愣地站着,猜想这天界的鸟儿应该没那么容易着凉,顺手把它也拉下水,替它也洗了一回。
它给水淹过一回,显然胆小得多,一直紧贴在我身上,僵硬着一动不敢动。
待洗完,看它还是木木的倍受惊吓的模样,我只得把它抱起,抱回到开始放置蛋的柔软青糙上,抓抓它湿湿的茸毛,喝命道:“在这里别动,晾干前别靠过来!”
鸟儿闻言,果真听话地站在那里不动了。
我满意,看看蛋被挪开的位置,留下了一个半圆的坑,却也用柔软干净的干糙铺着,遂拧干衣角的水,蜷着身体窝进去,居然像个小小的c黄铺,刚刚适合。
于是,我很不客气地人占鸟巢,阖眼睡去。
时间已经不早,给这笨鸟扰了大半日,我早已疲惫不堪。夜间还要跟师父练功,我得抓紧时间休息一会儿,别辜负了师父那般体恤的一番好意。
入睡不过片刻,身上猛地一重,连脸上都压上了湿乎乎的茸毛,立刻意识到是刚出蛋的笨鸟扑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