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页

“是。”

“是谁?”

神智清醒后,那人的模样已经完全模糊。

但桂姑问我时,我居然脱口道:“是凌,司徒凌!”

桂姑怔了怔,笑道:“既然知道是谁,那还不好办?日后若有机会,问清发生什么事就成了。”

我揉着自己疼痛的太阳穴,问道:“如果刚才我们把那噬心术继续进行下去,我能不能回忆起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

桂姑叹道:“姑奶奶,我都不敢往下试了,你还敢试?中途停了,你都能神志不清,若进行下去,那还了得?昨天看你的样子,我着实担心你会就此疯掉。”

我回忆起昨天完全无法自制的疯癫情形,也是悚然而惊。

叵有人告诉我,我有一天会生活在那样的心境下,我一下觉得不可思议。

不过,那疯癫的感觉似乎也没什么不好,无名利之忧,无家国之累,轻松自在,一无挂念,连鲜血看着都觉艳丽无比,倒似比寻常时候快活很多。

可那还是我吗?

我叹了口气,头越发地疼了起来,连身子也还是软绵绵的,只是倦怠动弹。

桂姑焦急地看着紧闭的狱门,说道:“姑娘再忍一忍。噬心术极耗心力,如姑娘这般,委实已与受了一场重创无异。昨日我已开了两张方子送出去,一张退烧安神的,因寻常姑娘就在服,所以很快煎过来;另一张是培元固本的,恐那药不易抓全,说了今日一早必配齐煎好送来。——待天亮后我更再催催,服了那个应该恢复得快些。”

我反笑着安慰她道:“我寻常也这样,休息一两日便没事,不必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