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太子爷,平时在人前看着人模狗样的,实际上是真的不怎么着道。
是,西陵越觊觎他的储君之位,他心里有怨气是应该的,可是朝堂上他不正儿八经的和人斗法,却总是背地里的这些花样层出不穷,一边想着要睡了他兄弟的女人,一边又想方设法的屡次刺杀,琢磨着怎么要了他兄弟的命。
堂堂储君,一国的太子,他就不能有点大出息?这一天到晚的都琢磨的是些什么啊?
而也正因为西陵钰就是这么不着调的一个人,所以两辈子加起来,沈青桐虽然不喜欢他,又一直对他敬而远之,但实际上真的没恨过,倒是这时候,心里忍不住的郁闷了。
她从西陵越的怀里挣脱出来,仔细的没有压到他的伤口,抬头看向看他道:“这件事,皇上不知道?”
她问,却是笃定的语气。
就像是之前那次,他奉命出征北疆,太子的暗卫藏在随行的禁卫军中出手将他刺伤,他也只是把人杀了了事,既没有叫人送折子进京告状,事后回来也是只字未提的。
沈青桐多少是了解他的心思的。
“你是让本王去找父皇告状吗?”西陵越笑笑,果然是一副全部在乎的表情。
他叹一口气,仰头靠回身后的床柱上,语气淡淡的道:“我们都是他的儿子,只要本王没死,他就只会大事化小,总不能指望他因为这么点儿‘小事’就手刃太子来给我出气吧?而且就算我真的哪天不小心被太子给杀了……已经没了一个儿子了,难道他还要再杀一个,凑一双吗?”
所以,告状没用,死了也是白死。
明知道没用的事,又何必多此一举的去告状的?又都不是小孩子了,打了架还要去找大人做主吗?
所有的事,终究都还是要自己来承担的。
去找皇帝告状,那是西陵钰才会做的事,其实沈青桐也真心的想象不到有朝一日让西陵越跪在皇帝的面前义愤填膺的去数落太子的不是会是个什么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