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挟持太后在手,手里抓着至关重要的筹码,可就算是要谈判,这该是跟谁谈呢?
陆嘉儿警惕着注意着进来的这一群人,不由的干吞了两口唾沫。
定国公看了眼,他根本就不把陆嘉儿看在眼里,也不会在乎太后的生死,只是觉得西陵丰真是时运不济,这个时候陆嘉儿做了这种事,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天赐良机。
于是,他冷笑:“安王侧妃在宫中行刺太后,又公然威逼挟持?你们安王府这是要造反吗?”
陆嘉儿隐隐打了个寒战,定了定神,刚要说话,却是西陵越已经抢先开口。
他进了这殿内,倒是完全松懈了下来,也不管别人怎样,自己直接在门边找了把椅子一坐,语气冰凉的道:“安王指使自己的侧妃进宫行刺皇祖母,图谋不轨,这件事稍后自有本王才出面来和他清算,国公爷就不需要越俎代庖了,你的刀可还捅在父皇的腰眼上呢,就不要恬不知耻的来装什么忠臣良将了。这事情咱们还是要一件一件的解决的,不如咱们先来说说你定国公挟持天子意图篡位的这件事要如何处理?”
陆嘉儿的话直接被堵了回去。
定国公脸色一沉,忽的转头看过来。
他盯着西陵越,也是破釜沉舟的冷笑;“皇上的性命此时就在我的手上,你觉得我当如何?”
西陵越却只当没听见他的话,突然接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道:“定国公你次此谋事,秘密带回京的一共有多少人手啊?”
定国公被他问得一时愣住,眼中神色却是在飞快的变化,阴晴不定。
西陵越靠在椅背上,丝毫也不觉得眼前几方人马的对峙有剑拔弩张的紧迫感,他只是媚眼如丝,散漫的浅笑,望定了定国公道:“你肯过来这里,并且和本王虚以委蛇的这般拖延,说是为了抓安王的小辫子就只是其一吧,你更大的目的还是在拖时间,毕竟你今天所谋之事事关生死,不拿出点真东西来就极有可能要人头落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