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似乎不会转动的眼珠漠然地盯著一个方向,幽深的墨色里没有丝毫温度和感情。
许冠山惊恐地又看了看三爷躺著的身体,不同与一般人肤色的苍白,三爷的白更象是自己曾见过的惨白,而且对方的身体一点动静也没有,似乎连胸口也不曾起伏……难道……
许冠山颤颤微微地把手伸到了三爷的鼻下,手猛地一缩。
没有呼吸,眼前这个人没有呼吸!
就在许冠山跌撞著想逃开的时候,门口有人进来了。
那是一个青衣男人,有著一张冷漠却英俊的脸。
“客人,三爷伺客是要看时辰的,子时至申时,如今申时已到,我是来请您离开的。”
那人说著话,朝三爷这边望了一眼,眼里多出了一分温柔。
“他!他……”许冠山瑟缩地拿起衣服,指著仍躺著一动不动的三爷,已说不太清话。
“他怎麽了?”青衣人微微笑了一下,径直走到了三爷身边将他抱在了怀里,轻声问三爷道,“三爷,客人您满意吗?”
许冠山看见本已毫无反映和气息的三爷在那人怀里居然点了点头,然後那张脸望向了自己。
没有温度与感情的眼,牢牢地锁在许冠山身上,让他丝毫不能动弹,接著他看到三爷又笑了,只不过这一次他只觉得那笑是那麽冷那麽寒。
“你把他吓到了,三爷。”
慕容疏抱著三爷回到了西厢的屋里,有些责备地把他放到了床上。
三爷的眼仍直直地盯著一个地方,只有嘴角微微地翘了翘,露出个分明的讥诮。
“唉,您就这脾气,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