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心中真有侯爷,又怎舍得如此伤你?”
方鸿飞见离宵被自己激得动怒,不知为何心里竟有快感,毫不留情地又冷嘲了一句。
离宵深深吸了口气,躺倒在床上闭目一笑,反问道:“那你呢?你如此伤我辱我,难道就是你的真心?”
方鸿飞无法作答,羞愧难当的同时却又对离宵恨多了几分。
他面无表情地盯著离宵虚弱憔悴的面容,一字一句地说道:“若侯爷对属下有丝毫真心,属下也不会有如此僭越之举了。你要怪,就怪自己太过薄情。”
“哈哈哈……”离宵哑然失笑,缓缓问道:“你的意思是,若我对你好些,你便不会背叛我,使我沦落至今天这地步了?”
“是!”
方鸿飞神情坚定地吐出了一个字。
“只可惜常醉侯从不勉强自己做他不想做的事,别人也勉强不了。”
离宵低声说完话,再不看方鸿飞一眼,把身转了过去。
方鸿飞极度失落地望著这个冷漠,充满了拒绝感的背影,目光一暗,悄然地离开了牢房。
“什麽?皇叔还是不肯招供?”
萧凌轻叩著御案,极是不满地看著跪在下面的陈廷尉和方鸿飞。
自萧离被带回京城交由严狱府审讯已有十日,他自然知道严狱府那干人的手段,凡是进去的人还没有不说实话就能出来的。
“回陛下,臣已竭力审问,可皇叔却从不开口。臣又不敢对他施用大刑……所以一直毫无进展。”陈廷尉诚惶诚恐地回禀著这些日子审讯常醉侯的情况,早就被此事缠得焦头烂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