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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里几个大白馒头都是许坚特意为许屹留下的,他自是一腔热情,却不见许屹半点舒眉。

「我进去吃,省得又弄脏。」

许屹见许坚守在一边,拗他不过,端了饭菜又往穿堂去,他走起路来,脚步微跛,缕缕发丝披在身後,随身形轻轻摇晃。

「药放了?」待许屹进了穿堂,时风快步走到许坚身边,一抹诡笑。

「放了,一个馒头里放了一点,包教他今晚销魂几许!」许坚点头,原来他已在许屹的饭菜内放了媚药,今晚打定主意要这总是清心寡欲的兄长也欲火焚身一次。他和时风与许屹同处一室,早有此心,奈何许屹为人淡薄,更不知风月之乐,故这二人只好出此下策。

许屹端了饭菜说是去灶房,却在路过柴房时听到一声轻咳。他想起林傲被关在里面一天,水米不进,又知他身受内伤,许是又渴又饿,无奈冷飞也不叫人管他,如此下去,非长久之计。

林傲靠在柴房立柱上,耐不住伤重,不由轻咳。刑锋点了他穴位,现下已是连运功调息也无法,又兼他腕骨折断疼痛难当,也是无暇再顾及其他。看到柴房门被人推开,他以为是冷飞怜他来看,却只见许屹端了饭菜进来。

许屹看屋里阴黑,起手点了油灯,将饭菜放到了地上。

哑穴被点,林傲无法说话,只是神情倨傲地冷眼以对。

虽然落难,他却仍不屑旁人的同情,想他杀人无数,名震江湖一时,何曾给过其他人好脸色。若不是跟了冷飞,要他在这里隐姓埋名做一杂役,自是笑话。

「你有伤,不吃饭不行。」

许屹拿过饭菜,解了林傲手上的绳子,对方一痛,低低呻吟一声,仍是不动。